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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 瑞斯的图书馆

序 瑞斯的图书馆

“听好了!瑞,让我们重复一遍规则吧!”一身难民穿着的黑发少年,蹲坐在一间地上摆满茅草的破败小屋中,小屋四侧的墙壁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,从外看去这小屋彷如年过百旬的老人,经不起风吹雨打的消磨。

而通过墙壁中的窟窿往外看,能依稀感受到外头......不,全世界已然被黑暗所笼罩,唯有屋中少年提着的油灯是这里唯一的光源,温暖的火光尽打在黑发少年的脸上,以及睡在大堆茅草上、名叫瑞的白发少年脸上。

“瑞,醒醒!让我们再次重复一遍规则!”黑发少年轻轻地拍了拍瑞的肩膀,二人穿着的衣服皆是一套灰色短衬衫外加长裤,二人的皮肤因多年没有暴露在阳光中变得越发惨白......不,不能用‘阳光’这一个词,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太阳这东西的存在!

“嗯?是你啊......”被拍醒的瑞仍旧睡意甚浓,只是半睁开眼睛,看着眼前这位黑发少年,或许是因为如此的关系,此时瑞眼中的少年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影,“有什么事情吗?”

“呵呵,果然你真的是睡糊涂了呢!好了,让我们重复一遍规则吧,这是最后一次了!”

“什么规则?”瑞搞不清楚情况。

“第一、”少年没有管他,自顾自地开口道,“我们并非恶魔!”说着,瑞的听觉开始受到了影响,少年说话的声线也变得亦男亦女起来,最后甚至连男女都无法辨清。

“第二、我们并非天使!”瑞的记忆开始混乱,少年存在过的记忆皆被逐渐删除,尽管如此他却像着了魔似的,跟着少年的节奏一起喊道,声音宛如这世界最后的赞歌,又如宛如这世界最后的悲歌。

“第三、我们并非人类!”瑞的嗅觉、触觉甚至是知觉皆开始消逝。

“第四、这是最重要的一点!”少年在瑞的额头亲吻,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,而伴随着最后的规则在少年嘴中呼出,他背对着的窗户出现了一道白光,这道白光越发的耀眼,“我们是什么其实都不重要!你只要记住一点就行了——无论如何,我们都爱着他们!”言罢,白光便把少年的身影所吞没,也就在这一瞬,瑞仅有的视觉也被此淹没......

“无论如何,我们都爱着他们!”

四级城市无限图书馆

“学院里有七大不可思议传说!”穿着绿色长裙的朴素少女,一边拉着另外一名女孩的手一边说道,“其中有一个传说是关于无限图书馆的!”

“姐姐、姐姐!入学式的时间快到了,我们还是回教堂去吧!”被拉着走的女孩比较腼腆,与少女的性格截然想反,她觉得开学第一天不应该在入学式这种神圣且隆重的事情上迟到。

“没关系没关系!迟到一点点,天使大人是不会介意啦!”朴素少女倒是觉得无所谓,在她眼里入学式什么的只是庸俗而无聊的仪式,只不过是中级天使大人的训导罢了,听不听也罢,且老师也不会清点人数,只要赶在结束之前赶到便是。

毕竟结束的时候,新生得由各位班级负责人领着去教室。

“可是可是......”“行了!我继续说,呃......刚才说到哪里了?啊,对了!其中一个传说是关于无限图书馆的!知道无限图书馆吗?”

“知道!”女孩点了点头,“城里最大的图书馆,也是这片东大陆中,少有几个记录着重要文献的图书馆!这图书馆的著名程度仅次于,建立在主城以撒希布里那里的图书馆。”

“不愧是书呆子!果然对这些比姐姐我还清楚,那么知道这图书馆的别名吗?”少女继续提问。

“别别别,别名?什么别名?”闻言,女孩惊讶,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图书馆还有别名这东西。

“呵呵!这就是我带你来的目的,我知道新生这之后的一年是不会来这儿的,而且这里的图书馆今天是最后的开放日,所以才带你来这儿开开眼的!”少女颇为得瑟,“学院里的七大不可思议传说的TopOne——瑞斯的图书馆!”言罢,她们也停止脚步,跃入眼帘的是一座直插云端的高塔。

高塔呈八菱状,上半部分的某处有一个连接口,连接着学院的一端,入口处是一高约三米的对开式的实木大门,门柄为银制,门的表面刻有天使的侧面,头皆相对。

‘咚’少女两手手心贴在门的外侧,镶嵌在双手手臂上的纹章顿时发出亮光,不一会儿,一双拳铠附在手中,厚实的大门因此便被轻易地一手推开,出现在二人面前的便是悬浮在半空中的书,以肉眼估计约莫有数百本,这些书并非毫无规律地散落在半空,而是以一原点而绕圆。

至于这‘原点’是什么?那便是少女所谈论的对象——瑞斯。

“伊芙,不是这本!”站在图书馆正中央的是一名看上去年约十一、二岁的少年,少年身高一米五,皮肤白嫩,容貌算不上特别俊逸,但用‘可爱’形容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特别要留意的便是那纯白色的短发,在这片东大陆里面,主要以黑发黑瞳黄皮肤特征的人种占绝大多数,因此具有这种白发白皮肤特征的少年,在这里可是会被经常误认为是高贵的贵族,或者是住在以撒希布里这种一级大城市,而下乡来这儿观光的旅人。

言罢,瑞斯将手中的书抛向空中,可这书并非呈抛物线状摔落在地面上,而是慢慢地飘到半空中,进入至由一本本书组成的‘书圈’之中。

“姐姐、姐姐,他是谁啊?”女孩呆滞地看着这漂浮在半空中的书圈,顿时惊得不知道说些什么,暗叹这站在正中央的男孩究竟是名多强大的骑士啊!“是天骑士?还是中级天使大人?”

“啧啧啧,两个都不是!”少女更加地得瑟了,“这名男孩并非是圣教徒,更不用说骑士什么了!”

“那他是能力者?”

“也不是!”

“不不,不会吧!是魔族吗......”听到此言后,原本往图书馆内踏出数步的女孩,连忙惊得往少女身后退去。

“当然也不是!”少女连忙摆手,暗暗笑着女孩此时的失态,“他只是个人类!”

“那为何......”“看看上面!”女孩顺延着少女指着的方向看去,只见在书圈的正上方有一名身高只有一米四左右的洋娃娃,身穿白色哥特装,跟瑞斯有着一样的白色头发,此时这洋娃娃正闭眼浮空,四周散发着圣洁的气场。

“原来是它啊!”女孩这才发现造成如此奇异现象的元凶,“为什么洋娃娃会使用能力?”

“什么洋娃娃,是能力者!听说已经有天骑士那么强了!”少女带着仰慕的眼神看向悬浮在空中的女孩。

“我说你们是谁啊?不是说学生不准进来这里的吗?”正当她看得出神的时候,便被站在图书馆中央的少年给发现,并被他发言打断。

“他是谁啊?”女孩轻声问道。

“他应该就是这不可思议传说中的主角——瑞斯,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真人,想不到这人真小,”少女以看小鬼的目光盯着不远处的少年,嗤笑道,“难道只有十岁吗?”“你说什么?本少可是一名已经有十六岁的少年汉哦!别用‘小’字称呼我!”闻言,瑞斯怒吼道,看来他本人似乎对‘小’字非常的敏感。

“可可,可是,真的很小啊!”在少女身后的女孩也不由得低声呢喃。

“你......你们给我滚出去!”瑞斯气得连跺脚,“这是我的图书馆,你们都给我滚出去!”

“看到没有,这就是图书馆的暴君!”少女对女孩解释这传说的来由,“自从他来这里之后,就把图书馆独占了!来这儿查阅资料的人都被他赶了出来。”

“没人敢吭声吗?”

“有!有脾气暴躁的师哥师姐们忍无可忍,就通知了学院长,可学院长却说‘要想夺回图书馆的话,就必须自己打赢他!我可不管这事!’,因此师哥师姐们就去找这人单挑,当然结果就是......”

“所以才叫暴君?”

“或许部分原因,也是因为性格吧!”本来一开始,少女以为用这个词形容瑞斯,只是想说这个无能力者很强,看来这个词与这人的性格也有点关系。

“好了!伊芙,我们不找了,”吼完后,瑞斯并没有再去理会,站在门口前面的姐妹二人,他拿起了放在旁边书桌上的书,便使唤浮在半空中的女孩,“那个中级天使不是在教堂里吗?我们直接找他去!”

七个月前曙光纪1022年1月

‘无论如何,我们都爱着他们!’

“瑞斯、瑞斯......”啊——头好痛!这里是哪里?瑞斯感觉到有一道声音在呼喊他,并且在剧烈地摇晃着他的身体。他想要睁开双眼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,却发现眼皮如同千吨之重,一时半会儿难以睁开。

算了吧!让我再睡会儿。

此时浓重的睡意便袭扰全身,致使瑞斯还不想醒来。

“瑞斯、瑞斯......”就在瑞斯快要放弃苏醒之际,那道声音又从某处传来,“瑞斯、瑞斯,你该醒了!”

“你......你是谁啊?”这人是谁?声音的出现让瑞斯来了兴趣,他觉得应该睁开眼看一下这声音主人的真面目,可是却始终无法睁开眼,一次又一次。

最后他卯足了劲,使力睁开,这才勉强挤出一条细缝来,但刺眼的白光却趁此机会钻入瑞斯的眼帘,让他感到一阵刺痛。

闭眼睁眼、闭眼睁眼,瑞斯尝试着适应那刺眼的白光,大概用了数分钟的时间,他的双眼才看清周围的环境——是一间由石砖堆砌的房屋,看样子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住过了,角落处还有蜘蛛网,而瑞斯他则躺在一堆茅草上,旁边跪坐着一造型精美的洋娃娃。

洋娃娃做工极其精细,它有着一头白色的长发,眼珠子彷如黑宝石似的漂亮且灵动;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衣服,洋娃娃穿着一件极其破烂的灰色无袖长裙,细嫩的皮肤上不时能看见有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泥垢,看上去这洋娃娃似乎被遗弃有一段时间了。

“我是谁?”瑞斯正看得出神,洋娃娃却动了动嘴巴,问道。

“哎?”他吓得上半身往后倾,满是惊恐和好奇地看着洋娃娃,“怎么说话了?不是洋娃娃来的吗?”

“我不是洋娃娃!我叫EVE(伊芙)。”洋娃娃说话的语气没有带任何的感**彩,彷如一块冷冰。

“伊芙?呃......你是女孩?”或许是很久没有说话的缘故,瑞斯的声线显得十分沙哑。

“是的!哥哥。”

“我叫哥哥吗?”

“不是!你的名字叫瑞斯,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哥哥?”

“哥哥是什么意思?”瑞斯的记忆里并没有‘哥哥’这个词的词义。

“由同一个母亲生下来,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亦或者兄妹,”闻言,伊芙脸上并没有出现异色,仿佛现在发生什么对她而言都在预料之中。“因为你比我年长,所以我要称呼你为哥哥,而你应该称呼我为妹妹,或者我的名字——伊芙。”

“可是!”瑞斯想要回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的记忆,但无论怎么回想,脑袋却如没有装水的瓶子一般空白一片,“我记得我没有你这个妹......妹妹啊!”

“是你忘了!我的确是你妹妹。”如果真要是他妹妹的话,此时这叫伊芙的女孩,应该用苛责、又或者愤怒等比较激动的态度说这句话,可她却仍旧用如往常一般淡然的语气说道,这让瑞斯更加的难以相信她的话。

“不对,你不是我妹妹,我没有妹妹!”瑞斯摇了摇头,否决了伊芙口中所说的‘事实’。

“不对!我是你妹妹。”

“不对,你不是我妹妹!”

“不对!我是你妹妹。”

“不对,你不是我妹妹!快给我闭嘴,”瑞斯不想再跟伊芙争论什么,他两手死命捂住双耳,闭眼低头,这种时候他觉得必须信任自己的直觉,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不熟悉的,无论是身处的房屋,还是眼前的女孩,一切都是陌生的!“我没有妹妹!”言罢,伊芙果真闭嘴了,她平淡无波的双眸直视着眼前的瑞斯。

“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我的妹妹。”良久之后,瑞斯如此说道。

“为什么?”

“直觉!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,”瑞斯的双手缓缓地抓住伊芙的右手,意志坚定地看着她,眼神中尽带着恳切,“但是求你了,告诉我,我究竟是谁?这里是哪里?”

“唉——”见此,伊芙良久没有出声,但是在眼眸里微微转动的眼珠,似乎在告诉瑞斯伊芙正在思考,最终她终于露出了无奈的表情,说道,“想不到你一醒来就发现了!”

“哎?”瑞斯有点高兴,看来女孩是要告诉他实情了,“什么意......”

他还没把话说完,伊芙跪坐在的地板上便展开了一个白色纹路的魔法阵,瑞斯惊讶的发现伊芙的两手臂居然镶嵌着纹章,此时皆散发出温暖的气息,这温暖的气息很快便凝聚成一颗颗小光点,汇聚在瑞斯的右手臂上,数十万的光点将他的手臂严严实实地包裹住,最终变化成一拳铠似的东西。

“这是什么?”瑞斯完全无法接受发生在身上的异变,他使力挥动右手手臂,想将这包裹在手臂上的拳铠甩开,但是这拳铠就如同从一开始就长在他的手臂上似的,无论瑞斯用什么方法都无法脱下。

没有办法的他只能放弃了这想法,但是这拳铠似乎并没有完全变化完毕,仍有许多光点从地上的魔法阵里出来,依附在拳铠手腕以上的地方。

果然,不出他所料,很快从手腕的位置开始,拳铠的前端开始往外延伸,形成一近似长方体的钢板,淡蓝色的‘钢板’两侧,有着一些凹槽,这些凹槽尽管大小不一,但却遵从这某种规律而排列,乍看上去别样的好看,外形与钥匙相像。

除了瑞斯的手臂突然出现这样的异变外,伊芙的上半身也同样凝聚着白光,数千万的光点变化成一银色甲胄,其中胸部位置凝聚的光点奇多,也因此那位置上的盔甲更是往内凹陷、往外延伸,最终形成了一块与门锁极其相似的物体......我们姑且称它为‘锁’。

而这‘锁’的锁孔大小恰巧与瑞斯拳铠上的‘钢板’大小是一致的,也就是说是一对的。

“开锁吧,”伊芙缓缓睁开眼,呼喊道,“瑞斯!”

“哎?”瑞斯有点迟疑,并非他不知道要把‘钥匙’插入‘锁孔’中,只是以钢板的长度,要是真**去了,会贯穿女孩那娇小的胸膛,“可是......这样你会死的!”

“请相信我,瑞斯!开锁吧!”伊芙两手一展,像是迎接着瑞斯的钥匙插入锁孔之中。

“啧!发生什么,”瑞斯咬了咬牙,现在只能相信她一次了,“我可不负责哦!”言罢,他闭上双眼,将钥匙刺入其中......

1022年8月

“好了!伊芙,我们不找了,”瑞斯拿起了放在旁边书桌上的书,便使唤浮在半空中的女孩,“那个中级天使不是在教堂里吗?我们直接找他去!”

“是的!瑞斯。”伊芙缓缓睁开眼,往地面上降落,而那些悬浮在半空中形成书圈里的书,也开始往书橱里窜去。

速度之快宛如离弦之箭,不到数秒的时间,伊芙便收拾得干干净净,图书馆里就如同之前没人来过一般,资料一点被人翻阅过的痕迹都没有。

“姐姐,那洋娃娃好厉害哦!”因为女孩暂时不知道伊芙叫什么名字,所以此时只能用‘洋娃娃’称呼她,并赞叹道。

“当然咯!我......”“你们两个给我让开!”少女还没把话说完,瑞斯就一把将她撞开,自顾自地往教堂走去。

“可恶!小鬼,你有没长眼啊?没看见我在这里吗?”少女被撞得差点摔倒在地,她想不到这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的孩子,力气却异常的大,少女的梦想是想当一名格斗家,因此曾跟职业拳师交战过,所以虽然不太想承认,她此时认为瑞斯刚才的撞击,在力道上的的确确已经有职业拳师的水准了。

“真的非常抱歉!”紧跟其后的伊芙,只能替瑞斯向少女道歉。

“没事!”见此,少女的气倒是消了不小,连忙摆手道,“不是你的错,做错的是那个小鬼!所以啊,道歉应该是由他来!”

“不要怪他,他今天心情不好!”伊芙替瑞斯辩解道,并将图书馆的门关上,“如果没事的话!我就告辞了,而且今天不是入学式吗?你们还是快回去吧!”言罢,她头也不回地往教堂走去。

“哎?喂等等!”少女尽管对瑞斯没什么兴趣,但对伊芙还是有点兴趣的,正想叫住她询问名字,可伊芙的步伐异常地快,而且没有理会少女。

不一会儿,伊芙便消失在少女二人的视线之中......

1022年1月

“哎!居然没事!”瑞斯睁开眼,发现并没有出现想象中鲜血模糊的画面,钢板的确是刺入了其中,但是并没有贯穿伊芙的胸膛,不但如此,他发现地面上的魔法阵散发的白色光点开始变得越发多起来,并有种冲天而上的趋势。

见此,瑞斯赶紧缩回手,身体往后挪移,生怕被这势头冲上天际。

光点数量的无限增多,与它们上升的趋势,形成了一道美丽的白色光柱,光柱在某一瞬间开始消逝,取而代之的是消失在原地的伊芙,以及一道只有上半身的虚影——一个手执着奇怪机械的黑发少年。

这少年以体形来看十分的健壮,看上去已经有二十多岁了,短发;至于他的外貌,瑞斯看得不太清楚,主要原因是因为前额的刘海过长而遮盖了双眼,瑞斯只能看到少年鼻子以下的部分;而值得注意的是少年的穿着,那是一件由他没有见过的材质做成的外套,并且少年手中还拿着一台奇怪的银色机器。

“呃......怎么开头好呢?啧啧啧,哎呀真的不知道先说些什么好,”黑发少年没出现多久,便发话道,看上去是事先录好的,“首先,当你看到这视频的时候,我就已经......升职加薪、当上总经理、出任CEO、迎娶白富美、走上了人生的巅峰!所以你不需要挂念......才怪呢!”

“好吧!扯回到正题上,当你看到这个视频之后,就代表你已经发现伊芙并非是你妹妹......啊!不,她的确是你妹妹,只是你不知道罢了!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级城市以撒希布里,这里气候宜人、环境优美、空气清新,房屋低廉实用,什么地沟油啊排骨精啊都没有!所以食品的安全是绝对可以保证的,”黑发少年非常认真地说道,语气中带着些许逗趣,“重点是有着一堆大**的御姐大大在哦,这简直就是人间的乐土啊!”

“所以,你就乖乖地在这里居住吧!有什么不适应都可以跟伊芙说哦!无论是心理上的,还是生理上的需求都可以的哦!推倒妹妹什么的,”黑发少年颇为龌龊地说道,“大家都懂大家都懂!哎呀哎呀,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启了话痨属性了呢!呵呵。”说着,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。

他究竟是什么人啊?瑞斯微微张开口,一脸呆滞地看着少年的虚影。

要说黑发少年的话,瑞斯有一半是完全听不懂的,例如最开始的‘视频’‘总经理’‘CEO’什么的,他口中的大堆名词词汇,瑞斯从来都没听说过,完全就好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人般。但是这黑发少年的出现,却让他感到异常的熟悉,没有任何的违和感,就如同你有一个好朋友就是这样说话这样行动的一般。

“好吧!因为某些原因,时间不太够,所以看来是时候结束了,”黑发少年顿了好一会儿,方才语重心长地说道,“瑞斯,在你醒来之后,或许会没有了之前的所有记忆,但你不需要去勉强回想起来,因为过去已经不重要了!你只需要跟伊芙在这城市里好好地生活就行了。不过,退一万步来讲,万一你对自己的身世真的有那么一丁点的兴趣的话,我也不介意给你一点提示,因为我知道这样平凡地呆在城市里一辈子,对于一个正值花一样年龄的少年来说,真的有一点残酷!”

“咳咳!好了,我想你已经很着急地想知道第一个提示语是什么了,对不对?第一个提示语就是——Angel!”少年颇为郑重地说道,“对,你没听错!这是第一个提示——Angel!Angel是什么意思呢?代表的是一个地方还是一个城市呢?又或者是人?这些就交给你来判断,但是给你一个忠告——你的身世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,你也不是什么隐藏着强大能力的救世主,这个世界没有魔王等你去打败,也没有公主等着你去拯救!所以在寻找你自己记忆的旅程中,你不需要太过于着急,因为在不久的将来,你所得到的答案只不过是一个非常非常无趣、非常非常非常令人失望的答案罢了!”

“然后最后的最后!或者你很想知道我是谁,那你猜猜我是呢?”黑发少年的语气再次恢复到之前一般轻快逗趣,“其实我就是——来自异世界的勇者SAMA!魔王什么的都被我这个开挂器给打败了!公主什么的都被我这台人肉推土机给推倒了!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那么永别了!瑞斯,让我们在告别的时候,再次重复一次规则吧!”

“第一、我们并非恶魔!”

“第二、我们并非天使!”

“第三、我们并非人类!”

“第四、无论如何,我们都爱着他们!”

言罢,虚影便消失在虚空之中,光点汇聚在魔法阵的正中央,不待数刻,伊芙再次出现在瑞斯的面前,魔法阵也在此时缓缓地收缩,一切皆如没有发生过一般恢复到了原状。

“令人失望的答案,吗?”瑞斯缓缓地垂下了头,这时候他需要整理一下黑发少年给自己留下的讯息——首先,眼前的少女是自己以后的保姆外加妹妹,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她、依靠她;第二、这里是主城以撒希布里;第三、我的确没了记忆,但是他也不会拦截自己说‘你不能去找自己的记忆’,并留下了提示语——Angle;第四、我将会找到答案,但是这答案一定会让我感到失望;第四,也是最后的一点——他的身份是来自异世界的勇者!

“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?”因为能力的解除,伊芙上半身的甲胄已经消失,恢复成以往那件破烂的无袖长裙,她站了起来问道,“瑞斯!”

“不!”一个令人失望的答案吗?瑞斯苦笑着摇了摇头,就算如此,我也想知道自己之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!“伊芙,这才刚刚开始呢!你知道An......Angle是什么意思吗?”

“天使!”

“那天使在哪?”瑞斯下意识地问道,其实他的记忆力也不知道什么是‘天使’,不过听上去好像是个人名。

“在大教堂!”

“那我们就去找它吧!”瑞斯也站了起来,“我必须去找回我的记忆!”

“可是天使不会见我们的,我们只是平民罢了!”

“我不管!”瑞斯开始任性起来,“我一定得去会一会那叫天使的人。”

“有骑士戒备!”伊芙淡然地说出风险,“而且天使也不是泛泛之辈。”

“行了!你直接带我去吧!要是有挡路的人的话,铲除便是了!”没有任何人会比瑞斯更渴望知道自己的身世,这时有什么人挡在他的面前,他都会不择手段地去铲除,这就是他烙印在心里为数不多的格言——遇神杀神,遇佛杀佛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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